“我哥哥,其实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苏酒愣住。
谢容景眼眸深沉,没再跟她透露太多,匆匆离开了寺庙。
少女独自立在夜风中,望向远处灯火辉煌的大雄宝殿,忽然感觉到一阵冷意。
原来,
长安并非如她想象中那般太平。
天下,也并非是她想象中的盛世繁华。
她望向院子角落葳蕤生长的草木,忽然有些想念江南。
如果她能嫁给容徵,她一定要带他去江南,看一看金陵书院,看一看乌衣巷和月桂树。
这么想着,冷不防远处传来一道嚣张大呼:
“苏酒!”
她抬头望去,来人身穿红裙、妆容精致,手提一根细长鞭子,正是容谣。
容谣走近了,挑着眉头道:“镇国寺建在半山腰上,夜里冷得很,我弟弟染了风寒,正在榻上躺着。皇上不许家眷们带侍女仆从,所以没人给我弟弟煎药。你不是喜欢我弟弟吗?还不快去给我弟弟煎药?”
苏酒没在意她的嚣张跋扈,问了路,就去见容徵。
也是一座清幽干净的小禅院。
容徵躺在竹榻上,因为风寒入体,额头烧得格外烫,正张着嘴微微喘息。
苏酒给他盖上棉被,“容公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