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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酒指尖拂拭过墙壁上成千上万卷书籍。

这些书全是非常古老的书,她连书名都看不懂。

她淡淡回答:“自相残杀。”

“对,自相残杀。被饥饿和恐惧支配,他们只能杀死别人,来让自己成为最后活着的那个。我提前推演过千万次他们的命格,结局却都只是一个,死。你说,我推演得对不对?”

苏酒仔细想了想,认真道:“你没有推演错。但他们原本的命格,在你决定把他们抓进赵家时就发生了改变。你后来的推演,只是个谬论。”

赵慎笔尖顿住。

这番话,他从没有听旁人说过。

他仿佛老僧入定,陷入自我的肯定和否定之中。

苏酒凑到他跟前,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。

男人毫无反应。

“真是古怪的人……”

她呢喃,推门离开这里。

塔楼第六层是同样宽敞的房屋,门没锁,有丝丝冷气溢出。

苏酒好奇地探进脑袋。

黑纱布帘遮住了窗户,里面黑洞洞的,一盏长明灯幽微诡异。

长明灯前,搁置着一座巨大的冰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