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军的儿郎已经在城郊聚集。
无数送亲的家眷沿途送行,不停朝军队挥手致意。
最高的塔楼上,赵舞阳一袭红衣,面容清冷。
隔着这么远,她仍旧一眼就能认出谢荣致。
因为在她眼中,四周全是黑暗,只有那个人,只有那个人是带着光芒的……
军队集结完毕,朝北方驿道疾驰而去。
赵舞阳紧紧抠住扶栏,指甲深深刺进木头里。
萧佩兰那个蠢货,竟然让大哥哥上战场……
如果大哥哥死了,那就都是她的错!
阿瞒轻声:“阳阳,他已经走远了。你娘让你早些回家,说这几日赐婚圣旨就该到了。”
赵舞阳面无表情地离开塔楼。
她撑着伞走在日光里。
阿瞒就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撑伞的小小影子,莫名心疼。
他舔了舔嘴唇,犹豫了很久,才道:“阳阳,如果你不喜欢太子,我,我……”
少女连头都没回,“你也配?”
冷冰冰的声音,比刺骨的寒风还要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