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晚都是要给他暖床的,这么生气做什么?
马车在青砖驿道上疾驰了三个时辰,终于在黎明时赶到了大巍关。
这是离开金陵城以后,赶赴北方的第一道关隘。
苏酒被颠了一路,面色苍白地下车,纤长双腿忍不住地发颤。
她再也不想坐萧廷琛驾的马车了!
两人守在关隘前,没多久就看见远处灰尘扬起。
数十骑快马疾驰而来,为首的男人道袍木簪,正是宿润墨。
看见两人时,宿润墨拽住缰绳,笑容和煦如春风,“怎么,来送行?”
萧廷琛望向他身后的金时醒。
异族少年高大俊美,昔日的嬉皮笑脸早已无影无踪,他沉默着,犹如一块坚冰。
他甚至没看萧廷琛一眼。
萧廷琛也不恼,叫苏酒从马车里取出两坛酒,朝金时醒勾勾手指,“过来,陪你的好哥哥再喝一次酒。”
第393章 狼狈而不自知
见金时醒不为所动,他在牌坊边的石墩上坐了,兀自解开封泥,“放心,你和宿润墨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,更没有在太子面前揭发你们。我手中没有证据,一旦告发,就凭宿润墨那颗算无遗策的心,他能把谋害徐府上上下下的锅硬生生安在我身上。”
金时醒翻身下马,与他隔着三尺远坐了。
他嗓音涩哑:“我们之间,似乎没什么好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