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模糊的琉璃窗,越发朦胧。
少女拿手帕擦去窗上水雾,隐约可见旧院灯火葳蕤,仍旧热闹。
在那样的繁华和光明里,似乎有座店铺黑洞洞的。
是金时醒的乐器坊吗?
少女被灌了很多酒,她摇了摇脑袋,意识已然涣散。
……
细雪伶仃。
已是深夜,比起秦淮河畔的繁华热闹,乌衣巷这边早已进入梦乡。
雪花在青石板砖上堆积起薄薄一层,有沉重的脚步声自巷子尽头响起。
粗糙的麻布鞋,在地面艰难拖行。
身后,是隐隐约约的血迹,正逐渐被白雪覆盖。
容貌深邃的异族少年,怀里揣着一只狸花猫,唇瓣干涸得几欲裂开。
正是金时醒。
他在城郊昏睡了一天一夜,才拖着重伤的身体,艰难跋涉到乌衣巷。
他盯着远处。
那是萧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