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之间,永远不必言谢。”少年把自己的狐毛大氅给她裹上,“萧怀瑾是你堂兄,你待他,真的很好。”
苏酒笑了笑。
两人凭栏而立,谢容景鼓起勇气问道:“苏小酒,你欢喜怎样的男孩子?是不是也要如萧怀瑾那般博学多才?”
“欢喜?”小姑娘懵懂,仔细想了片刻,认真答道,“我欢喜像浮生君那样的人。他的香道非常厉害,功夫也特别好,我特别崇拜他!”
“香道吗?”
谢容景若有所思。
寝屋。
宿润墨踏进来,顺手掩上槅扇。
他瞥向床榻,面色苍白的少年,靠在软枕上,正凝视着挑起的细白指尖。
他拖了张圈椅坐了,“你在看什么?”
少年眉眼弯起,“有意思的东西。”
“漕帮信物落在苏酒手上,你怎么看?”
少年没个正经,“用眼睛看啊。”
道袍男人无奈微笑,“小丫头出身名门,等你上京之后,本可以拿她换取锦绣前程,然而如今她打乱了咱们的计划,漕帮更是被她收归名下,可谓占尽整座江南的财富。棋局如此,你当如何?”
萧廷琛盯着指尖上挑着的水珠。
水珠剔透,毫无杂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