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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苏酒而言,这般温暖的冬天,自打娘亲走后,就从未有过。

她睡得极安稳。

此心安处,

是吾乡。

……

北风刮了一宿。

苏酒清晨起来,瞧见庭院里积了一层落叶,角落的几丛菊花更是彻底枯败发黄,看起来萎靡没有精神。

去小厨房做早膳时,她注意到池塘边那株梅花仍还未开。

连半颗花骨朵都没有。

真是怪事。

这么想着,她喂过花母鸡,正要生火,却觉双手有些痒。

她忍不住揉了揉,暗道往年冬日都会冻手,冻习惯了,今年怕是也不例外。

双手被冻,起先手指会发痒,痒着痒着,就能瞧见纤细的手指慢慢变肿变红,就好像一根根胡萝卜。

倒也不怎么妨碍做事,可冻疮会很痒,那种钻心的痒,叫人控制不住地去挠去抠。

若是抠开了冻疮,又有得受了。

苏酒回想着,一阵后怕,紧忙在灶洞里生了火,把双手凑上去仔细翻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