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唯一一次跟人打架。
那些女孩儿被她挠哭了,回家告诉爹娘,她们爹娘就领着她们登门问责,惹得舅娘大怒,拎起扫帚把她狠狠抽了一顿。
那个晚上,她躲在小厨房哭得很厉害。
再后来,无论受了怎样的欺负,她都很少哭。
因为没爹没娘的孩子,除了自个儿坚强,就再没有其他办法了。
小姑娘思绪如飞。
恰此时,一道腼腆的声音忽然响起:
“小酒!”
苏酒望去,徐暖月乖乖巧巧站在一家糕点铺子前,手里还举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。
她上前,“暖月,你今儿怎么有空出来玩?你嫡姐不管束你吗?”
“我嫡姐忙于研究香方,才没有时间管我呢。”徐暖月从荷包里取出几枚铜钱,得意地在她眼前晃了晃,“你瞧,我嫡姐给我的,让我自己买糖吃!”
她说完,又问糕点铺子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苏酒,“呐,我请你吃冰糖葫芦!”
两个女孩儿舔吃着糖葫芦,手牵手往秦淮河畔走。
徐暖月因着和苏酒相熟了,所以话也多了起来,“小酒,我在府里时,总惦记着那位司公子烤的面筋,今儿出来,也想吃他家的面筋。只是不知,他的摊位摆在哪里。”
苏酒含笑指向不远处,“你瞧,就在那儿!”
秦淮河畔,高高瘦瘦的少年穿一身青褐带补丁的儒衫,外面还套了件崭新的袄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