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耳尖微红,不敢直视苏酒,只傲娇道:“看在你没吃过的份上,这只最大的就赏你了!甭谢我,爷吃腻了这种蟹,才想着赏你的!”
他没好意思说,这只足有七两重的大螃蟹,乃是他哥特意留给他的,不过他没舍得吃,这次是特意带给苏酒吃的。
苏酒稀罕地盯着大螃蟹,却是犯了愁。
她不曾吃过,所以不晓得怎么吃呀!
正尴尬时,旁边伸来一只手。
萧廷琛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司独数谈论春闱会试呢,手上却不动声色地把蟹钳蟹壳统统拆好,才又给她放回去。
小姑娘欢喜地瞅他一眼,乖乖巧巧地开始吃蟹。
谢容景却是气得差点儿呕血。
蟹是他拎来的,酒席的钱是他出的,怎的到最后捞了好处的,却是萧廷琛?!
少年不甘地灌了一大口桂花酿。
待到宴席临近尾声,司独数站起身,很羞赧地挠了挠头,又朝众人作了个揖:
“承蒙同窗们这段时日以来的照顾,这次我能考过乡试,都是托大家的福!我娘常说,做人要知恩图报,你们请我吃过这么多次饭,我也想请你们去我家吃顿饭!”
他素来憨厚。
花柔柔娇弱地捻着一缕头发,翘着兰花指道:“这倒是件新鲜事,瞧着挺好玩儿的,咱们就去玩玩呗?”
一群少年笑闹着应下。
他们借着酒劲划拳,苏酒仍乖乖坐着吃饭,不防花柔柔凑过来揽了她的肩,“说起来,我那套‘花嫁’的男式喜服,又被浮生大人还了回来……小酒,你觉得他那日穿上花嫁,究竟是几个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