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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宛若一只斗胜的公鸡,趾高气昂地睨向萧廷琛。

“怀瑾是如何答的?”

萧源也望向萧廷琛。

青衣布鞋的少年郎,唇红齿白,眉目清秀。

他朝父亲作了个揖,嗓音温润:

“保民如保赤子,为官者,更应以赤子之心求治国之道。孩儿以为,今天下之患在于贫,吏贫则黩,民贫则为盗,军贫则无以战……”

他语调平缓、娓娓道来。

述说的,却是他眼中大齐国的弊政。

苏酒望着他的背影。

她亦是去过书院的,知晓大多数读书人只攻诗赋文章,并不关心家国大事。

可这不过十五岁的少年郎,一双眼却是洞若观火。

心境之宽,目光之远,令人钦佩。

其提出的解决方法,与萧廷德的纸上谈兵、夸夸其谈更是大相径庭。

孰优孰劣,

一眼分明。

萧源笑意渐盛,赞道:“不愧是我儿,此番策论,便是拿上金銮殿,对战五湖四海的举子,也毫不逊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