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紫珠怄了一肚子火,眼见着对方在香道上似乎还要压自己一头,这才不再跟他争执,只专心雕琢自己这边的香雾。
小亭台已然成型,是不可能在体积上胜过金时醒的。
那么,只有在精巧方面取胜了。
这厢是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。
另一边,苏酒却是悠游自在。
她原以为自己会怯场,然而并没有。
正如小哥哥所讲的成竹在胸的故事,这七日,她天天观察牡丹直到深夜。
一朵牡丹,是如何从花骨朵开至荼蘼的,每一片花瓣是如何舒展开的,她记得清清楚楚!
天青色陶瓷香炉内,有青烟袅袅而起。
却并非呈一道直线,而是如同隔江的烟雨,自镂花炉盖内缥缈四起,逐渐在半空中汇聚成祥云大的香雾。
“这是作甚?香雾都散了,还如何凝结成物?”
四面八方都传来惊奇的议论声。
就连评判台上,也都是惊疑不定的目光。
“这小娃娃莫不是认为夺冠无望,所以干脆自暴自弃?”花老冷笑,“早知如此,还不如叫我那不成器的孙儿上场。至少,不会如此丢脸!”
钟有诲笑了笑,“书童年幼,自然比不得徐姑娘才艺斐然。我听闻徐姑娘曾拜师花老,可见花老调教有方。她赢了,花老也算是极有颜面的。”
校场内,就连徐紫珠也忍不住用余光注意苏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