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容景冷笑,“钟有诲的夫人是徐知州的亲戚,他自是要讨好徐知州,断没有为了几个学生得罪他的道理。”
说着,话头一转,“阿瞒,明儿放课后你把奉先他们几个叫上,咱们去府学后门堵徐腾。动了老子罩着的人,不给他点儿教训,老子在金陵也不必混了!”
“嘤嘤嘤二爷威武霸气!”
花柔柔喜不自禁。
苏酒声音小小:“打架不好……”
谢容景认真看她,“怎么,小酒是在担心我?放心好了,你二爷打架还没输过!”
苏酒咬了咬唇瓣,没说话。
她才不担心谢容景呢,她只是单纯觉得打架不好。
她是守纪律的好学生!
四人又蹲了一刻钟,苏酒额角渐渐淌出冷汗,衫子底下的小细腿更是哆嗦得厉害。
她从没有蹲过这么长时间的马步。
就在她要坚持不住时,旁边的谢容景忽然往她这边挪了挪。
少年的膝盖,悄悄垫在了她的小屁股。后头。
尚还年幼的贵公子,蹲马步却是一把好手,膝盖稳如磐石,靠坐上头,压根儿就不会晃的。
苏酒怔了怔,抬眸望向他,却见少年目视前方,懒懒道:“我不过是怕你跌倒了惹夫子生气,没得拖累我!我可不是在心疼你!”
稚嫩秀丽的侧脸透着傲娇,他轻抿薄唇,眼中满是黄昏里灿烂而骄傲的夕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