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廷琛摇开白纸折扇,“明珠钗饰一类的玩意儿,只有戴在人身上,才算是值钱的活物。若是放在匣子里堆灰,那便是毫无价值的死物。”
苏酒从未听过这种言论。
她望向少年的眉眼。
夜风从秦淮河上吹过,和润轻寒。
青衣布鞋的少年郎,站在光影里,风流而温柔。
萧廷琛突然斜睨向她,“啧,妹妹怕是爱惨了我,瞧瞧,这眼睛都舍不得从我身上挪开了……”
苏酒脸红,急忙争辩,“谁爱惨了你?谁眼睛舍不得从你身上挪开了?!”
萧廷琛轻笑,“我说妹妹整日要我哄着,你还不信。瞧瞧,这赌气撒赖的模样,可不就是要我哄吗?”
苏酒脸颊越发红透。
她快步朝萧府走,压根儿不敢看这个少年。
回到萧府后门,苏酒听见里面传来凶狠的狗叫声。
她急忙停住步子。
“妹妹不是跑得挺快吗?怎么又不跑了?”
青衣少年慢条斯理地从后面走来。
苏酒小小声,“我,我到底是小哥哥的侍女,哪儿能走在小哥哥前面……”
“呵,怕狗又不是丑事,找借口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