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哪怕三常说破了天,只要是私下交易。哪怕他们说我们已经手握十八票,足以把我们扫出去。他们也说服不了一个骑墙派。”
他舔了舔嘴唇,英俊的脸上扬起一抹肆意的笑容:“所以,哪怕他们再不想,也必须公布。”
这是启动一个预案之后的补完,所有人都拼命开启了智慧。设想出一个个可能的情况,哪怕这些情况听起来有些白痴。但……
国与国之间的较量,并不是不会出现白痴情况。
比如98金融风暴。
泰国怎么崩溃的?
本来他们已经挡住了第一次。但是……当海外游资再次集中的时候,他们没有理会泰国政府竖起的“美元和泰铢直兑”壁垒,而是利用互联网,利用报纸电视,让西方各大经济学家唱衰泰铢,说泰铢必败。然后,引起人民恐慌,拼命用泰铢兑换美元。最后……千里长堤,溃于蚁穴。
泰国政府这种时候都不设墙,不禁止泰铢和美元的兑换。白痴吗?
确实白痴,但是,这就是所谓“自由”“知情权”和“社会”之间的平衡。是国内党派,新兴势力,人权之间的博弈。
国际上,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一些看似极其白痴的事情。但那之后,是无比深邃的历史和政治,以及社会原因。
所以,鲁班沉吟许久后,问出了一个看似白痴的问题:“会不会有沉下去的棋子?”
“不可能。”钱多来摇头道:“他们要告诉全球,这就是我的联盟。人当然越多越好。这些联盟,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必须通过一场盛大的记者会。或者成立新型的‘xx国际组织’,或者成立一个共荣圈。这才足以展示自己的肌肉。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办法。”
“但是,每一个地府相对独立,它们本体的趋利性,不会缺席这种签约仪式。否则……以后如果真的成功,瓜分起战利品来。你没签字?抱歉,那没你的份。”
看似玩笑,所有阴差嘴角都微微翘了翘,不过马上压了下去。
现在谁都没心情玩笑。
“但是大人,哪怕我们摸出了对方的底牌,也非常危险。”钱多来叹了口气,肃容朝着秦夜开口:“对方必定会预防我们百年内有什么新东西。这只是知道了对方手中的底牌,我们心中有底而已。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却改变不了对方起码手握十张票以上的事实。”秦夜不徐不疾地说:“或许,已经接近十五张这个临界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