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局面开始稍微好转，钱多来终于微微笑了笑。

秦夜继续说道：“另一种，就是正式的，双方大使团面对面，敲定协议。”

他抬起手，任对方打理自己的腰带，挂上其他饰物：“第一种可谓真正的联络感情，就差表示‘我是你的忠犬’。第二种，要谈的东西其实早就谈好。一般半年一年前就透出意向，早已经谈好。就等一个仪式签约而已……”

打理完毕，两位侍从悄无声息地退后。秦夜丰神俊朗地抹了抹袖子，沉声道：“你觉得，北欧五国是哪一种？”

钱多来目光闪了闪，跟着秦夜往外走，低声回答：“哪一种都不属于。”

“他们……是两种。”

“因为，他们急了。”

“哦？”秦夜不置可否地开口道。

钱多来恭敬回答：“我姑妄言之，您姑且听之……对方首先要求单独日游东大寺。这是联络感情。之后……又想坐在一张桌子上，这是谈判。”

“但我们和他们根本没有接触，华国和所有国家目前都是断交状态——根据地府国际法，两个地府三十年不来往，被视为断交。属下大胆猜测，他们很急，急需庇护。所以……想和您在日游东大寺的时候谈妥几个协议。然后立刻签字。”

“他们必定会让出利益，以求签字。对您的要求恐怕都不大在意。”

秦夜往前走，侍从早已经提前一步推开门。他幽幽说：“这些协议，又能保他们什么呢？”

钱多来看了秦夜一眼。发现对方神色平静，若胸有成竹。确定了，阎王是在考察他这个曾经的阳间间谍头子，对阴司适不适应。

他的心开始加速起来。

现在的阴羽，名义上一把手确实是他。但是，他是没有重大决策的签字权的。

这个权利，在秦长信手上。

如果自己的回答让阎王满意，是否……自己就可以打造确实属于自己的阴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