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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画上……全都是同一个图案,是一位男子——就是那位脖子上有痣的男子,穿着不同时期的衣服,提着剔骨刀,剖开人体的画面!

并非素描,而是类似古画那样,单纯的线条勾勒。

画中有三个人。

脖子上有痣的男子有的画中穿着古代的长衫,有的穿着清代的衣服,有的穿着民国时期的衣服,但无一例外,他都是同一个姿势,手掐在画中一个年轻人的脖子上。刀已经抵在了对方胸腔上。而另外两人,一个是被掐着脖子的年轻人,满脸惊恐,愤怒,难以置信。秦夜都感叹,简简单单的线条勾勒,竟然能画出如此有神的画面。

都说,孕育了情感的画才是好画。他不知道作画者是什么心情,才能用渺渺几笔勾勒出这么可怖的画面。

每一幅画姿势都一模一样,有痣男子身边摆放着不同的刀具,甚至有取出的人骨。还有针线,各种解剖道具……秦夜明白,这就是太岁轮座明妃的场景。

这些刀,是用于剖开人体。

这些钳子,是用于钳出一根根骨头。

这些剪刀,是为了剪开血肉的粘连。

这些线,是为了最后将人再缝起来。

但是……这两个人还活着啊!

是活生生的人啊!

不……女子已经死了,画面上,她腹腔打开,一根骨头看不到,而男子……也快了。

整个广播室,都被这些相同又不同的画包围,看起来无比诡异,加上四面八方那种无形的哀嚎,极致的怨毒,形成了一种压抑的恐怖。哪怕是秦夜,此刻也感觉掌心发寒。

站在这里,仿佛躺在解剖台上,活生生地,被人一剪刀一剪刀裁开身体,一根根捡出骨头,一点点缝合……他用力摇了摇头,深吸一口气,走到了广播台前。

那里有一台电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