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能看到弓尖剧烈的抖动，阴气在那里溃散又生成。毒蛇一样想往里钻，空气都发出咔咔的声音，然而短短十米，却咫尺天涯。

也在同一时间，刘昌闵嗜血地笑着，死死握紧了拳头。

沙拉拉……包裹着理查德的阴气随风飘散。数百条舌头死死缠着一颗颅骨，对方眼眶中闪烁着极度惊恐的鬼火，仿佛要说什么，然而舌头将他上下颌都仿佛缝了起来，只能看到颅骨颤抖，却没有一丝声音。

“幸不辱命。”刘昌闵生涩地朝秦夜鞠了一躬。

很好……秦夜点了点头，一步步走了过去。

自己那个疯狂的想法……能不能成，就看下面的审讯了。

诚然，现在自己可以一走了之，对于死神剧本的了解和学习，他只差最后一步了。然而……他不想丢这个脸！

弱的时候可以隐忍，韩信都有胯下之辱的时候。但是……这不是还有机会么？

“是个人才。”走到理查德面前，他轻轻抚摸着骸骨，微笑道：“你知道吗，我看过你的小说。你……活的很精彩。”

“可惜，站错了队伍。”

话音未落，他的手猛然一合，颅骨在他手中化为碎片。空气之中，一声尖锐而凄厉的惨叫响起，一代间谍之王，彻底灰飞烟灭。

秦夜闭上了眼睛，意识再次进入了那片漆黑的世界，这是对方残存的记忆。对于一位特工，而且是曾经的全球顶尖特工，一不要指望他背叛俄罗斯地府，二不要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真话。

还是记忆不会说谎。

搜魂。

……

昆池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