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你是谁？”

“你哪怕活了快七百年，也依然是个凡人。”

她说的是中文，很流利。然而痛快地发泄完之后，她忽然觉得……有些不对？

她猛地停住了口，直勾勾看着对面的影子：“你……抬起头来……拨开额头前的头发？”

镜子中的影子，头发整个挡在面前，如同贞子。

还是没有回答！

猛然，一股极其不祥的感觉冲上素美的心头。这一瞬间，她仿佛感觉自己被巨兽盯上！

那是生命层次的不同。

如果说，她是百年厉鬼，是一个市的怨灵。那么……对方就是一国！十几亿人的死灵之主！亡魂君王！

本质的碾压！

这不是李贞淑！

她心脏骤然一停，猛地倒退好几步，靠到了墙壁上。对方骨架太大了，女人不可能有这么宽的肩膀。该死……自己大意了！

她飞快结束着通灵仪式，一边调动阴气，想看清对方的真实面容，一边咬牙拖延时间，从牙缝中说道：“你到底是谁！！”

下一秒，一个声音，吓得她简直魂飞天外，目瞪口呆。

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，很明显。

但是尖着嗓子，听起来无比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