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得仿佛刚才抱头龟缩的不是自己。

阿尔萨斯的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：“如果你腿不抖的话，会更有说服力。”

秦夜清了清嗓子，明智地跳过这个话题，开始感受体内阴气的流动，如果他想，此刻能和当初阿尔萨斯一样，显出本体虚影，俗称人前显圣。

目光轻轻一扫，整个地府无一处不清晰，甚至……抵达地府边缘那些翻滚的雾霭，感觉还可以看得更远，不过被挡住了而已。

“这就是判官啊……和无常简直云泥之别。”十分钟后，他认为可以掌握判官的力量了。缓缓睁开眼睛，紧接着……极其不善地看向了阿尔萨斯。

阿尔萨斯立刻捕捉到了这道目光，随后，抬起高傲的下颌，蔑视秦夜。

有仇报仇，有怨报怨，现在，是恩怨父子局。

秦夜轻叹一声：“你来了。”

阿尔萨斯愣了愣，然后秒懂，情不自禁地接道：“是，我来了。”

秦夜：“你本不该来。”

阿尔萨斯：“但我已经来了。”

秦夜：“我知道你会来的。”

阿尔萨斯：“我当然会来，你当然知道，否则一年前你又怎会让我走？”

阿尔萨斯目光重落，凝视着秦夜手中缓缓伸长的黑色指甲，过了很久，才缓缓道：“现在一年已过去……整整一年。”

“好长的一年。”

秦夜也在叹息，道：“好短的一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