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情些微落寞,却还是尊重她的选择,也希望她不用像之前一样避他如蛇蝎,如果感觉不自在,他可以搬出去。
梁又钊把位置放得很低,处处为她考虑,言语间满是宽容,反倒让温善善起了羞愧心。
“不不不,我就是有点没消化过来,不用搬出去……”
她直摆手,要搬也是她搬啊,这是他的家。
推辞间两人的关系又恢复从前,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。
日子不紧不慢地走,越临近高考出分的日子,梁又钊越觉得心底不安,怕她为了躲他,大学去往一个很远的城市。
但他不后悔说出那段话,他太了解温善善了,如果不主动打破两人之间的亲情壁垒,她永远不会思考他们俩的关系,他们也就永远没有可能。
但在温善善面前,他还是一如既往保持和善温润,同她一道等成绩。
只董秉周察觉了他的紧张,调侃笑说:“还怕媳妇跑了不成,你随便挖几个坑她能跳得出去?!”
当然不能,但他不想。
生意场上使些手段无可厚非,其他事也都可以,但在这件事上,他想看她的选择。
掰着指头到了出分的日子,温善善也是早早等着时间点查询,梁又钊怕她逃过紧张也是踱着步子等在一旁。
电话放下,她傻傻愣住,眼神呆滞的同时透出不可置信的光。
总分七百五的高考卷子,她竟然考了六百七十九!
梁又钊很少特地过问的成绩,和温路一样不给她压力,所以等他知道她超常发挥考了高分后,第一反应也是愣怔,之后才是扑面的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