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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善善参加过的葬礼大都只有肃穆庄严,她同父母默哀献花就站到一边。

故而见到那些人穿着戏服在台上表演戏剧,她还有些不适应。

只是看了几眼,她就又和温路守在堂屋棺材前。

温久山上面四个哥哥答应了出钱,却没想成天跪在灵前,甩开手在附近瞎转悠,甚至有说有笑,脸上不见一点悲伤,仿佛死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,根本不是他们母亲。

到了饭点吃饭,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,生怕慢谁一步吃不上好的。

来的人多,当天就请了专门的厨子来烧饭。

温央穿着白孝衣和温久山忙前忙后,至于温老太的其他孙辈,只有第一天跟着父母过来瞧瞧看看,磕了头就回去了。

无情无义到了极点的一家东西,刘桥人背后都嘀咕,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
俗话说养儿防老,儿子如何对母亲,以后孙子也学着如何对儿子。

真是作孽!

不过这毕竟是人家家里事,除了长舌妇谁会天天挂嘴边。

温善善和温路在堂屋,不时有人前来吊唁,纸钱烧了一沓又一沓。

她虽然和温奶奶相处时间不久,但几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感受到奶奶对她的疼爱。

老人年轻时风风火火,咬着牙给五个孩子撑起一片生存的天,到了晚年,反倒收起脾气,温温和和笑呵呵,但实则眼盲心不盲。

大概是害怕最后一个赡养她的儿子也嫌弃她,所以软了性子,啥事不问专心养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