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善善不确定他是否睡着了,轻手轻脚靠近他。
在离他差不多一米远的时候,他的身子动了动。
温善善停下脚步,温声细语先道起谦:“对不起,之前我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。”
他没有动作,只是在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子转个方向,依旧没抬头看她。
温善善歪头,他肯定是生她的气了。
爽约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,爸妈从小就教育过。
她很愧疚,献宝一样掏出了包里的零食,除去课本,鼓鼓囊囊装了小半包。
梁又钊很早听到了她的脚步声,与其他人不一样,轻悄悄的。
但他并没有回头,软糯的声音从他耳中经过,也没有反应。
温善善继续说话,不停道歉希望哄好他,直到口干舌燥才想起他听不懂。
她总是忘记这一点,就像有时早上一睁眼看见灰白墙壁会忘记自己在八十年代一样。
他们一开始都不属于这个刘桥,但是她运气好,希望也能帮助他。
温善善蹲下,抱着敞开的包一点点靠近他。
保持半臂的距离停下,她扯了扯他的袖角,示意他看吃的。
她以前哄小侄子也是这样,一颗棒棒糖就好了,梁又钊比他大,所以多送点。
温善善想得简单,歪头等他。
梁又钊忽的甩开她的触碰,在绳子可活动范围内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他不喜欢人的味道,虽然这个人类小孩看上去无害纯良,但他还是不习惯人类的靠近。
恶心又不怀好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