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书闻言便问道:“皇上是不是近来不用丹药了?”

苏培盛先是一愣,然后才点头:“正是呢,奴才近来确实没见着皇上服用丹药,只是皇上喝着太医院的药,所以奴才想着,大约是怕药性犯冲,就暂停了丹药。”

宋嘉书心内明白,便婉拒了苏公公的意见:“若皇上相召,我自然过去。”

正在戒断期的皇上,就像是困在陷阱里的老虎,她不打算去摸两把找找刺激。

苏培盛也只得泪眼朦胧的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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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里,宋嘉书见皇上很少,似乎在那一夜说过这些话后,皇上有些羞于见到她似的。

宋嘉书自然也不会主动去皇上跟前晃悠,提醒一个帝王,自己心底的隐痛。

正好夏日炎炎,于是她连湖边也不去散步了,只呆在万方安和馆,坐在屋里看着一日日光阴流逝,日升月落。

而皇上这回不怎么肯召见贵妃,就给了一直住在圆明园的谦嫔某种错觉,于是她打扮完便往九州清晏去了。

她的儿子弘曕被过继出去后,谦嫔也很是难过了一阵子。

不过年轻且蠢的人有一桩好处,就是很容易安慰好自己,不会有那种看清局势后的绝望,总是有种充满幻想的战斗精神。

谦嫔先是听了旁人所说,果亲王没有子嗣,弘曕过继过去必然是世子继承王爵,又是皇上亲子,不会降等袭爵,将来必然是铁板钉钉的亲王,也就觉得这个儿子归宿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