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书便劝她:“我知道你的家世,虽是包衣出身小选入宫,但家里并不穷困,反而阿玛和哥哥都领着内务府的孥币,做些皇商的生意,家里也是有产有田的,家里嫁妆都给你备好了,只等着你出去说一门好亲事。”
“你就出去吧。我虽也舍不得你,但更不愿耽误你。”
白南眼泪几乎流成了河。
“你放心的出去,好好过你的日子,便是我们彼此的缘分了。”
白南哭的稀里哗啦的磕头,相处多年,她自然能听得出来自家娘娘是真心的,于是道:“奴才笨拙,这些年亏得娘娘宽和,从不曾打骂奴婢,更待奴婢跟自家人似的。这回天大的恩典,娘娘也想着奴婢。”
她昏天黑地的哭了一场,眼睛肿的像只金鱼。以至于出门洗脸的时候,都得白露引导着她,才能不撞在柱子上。
等白南出了门,宋嘉书才转向白宁道:“白南总是念叨她的家人,可白宁,我从不曾听你说起你的家人。便是年节下,你也总是淡淡的毫无挂念之意。”
白宁脸色平静的跟没有这回事儿一样,斩钉截铁道:“奴婢是不出宫的,便是到了年龄,也准备求了娘娘在宫里自梳了做嬷嬷,这会子娘娘既然问起来,奴婢便先求娘娘的恩典了。”
说着就跪了郑重磕头。
宋嘉书扶她起来,只道:“你若说的明白,果然家里待你不好,我自然都依你,不逼你出宫归家。”
白宁眼睛一亮,便将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