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只好上奏皇上再次请问是否执行,还被皇上骂了一顿:“有旧例可循,朕也吩咐按旧例办理,怎么还如此拖延惫懒,只顾问朕!”
现任礼部尚书被骂的狗血淋头的走了。
已经致仕的席尔达大人深觉自己退休的及时。
皇后见了贵妃一应丧仪,便冷笑道:“这样的排场,若是哪日本宫死了,只怕也就这样了。”
宋嘉书在旁边听着,只能露出略显无奈的笑容。果然皇后对她道:“反正本宫身子不舒服,皇上也道让本宫歇着,外头的事儿有礼部和内务府,宫里的事儿,熹妃你就多上些心吧。”
于贵妃的事儿上,皇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,一丝不肯伸手。
从七阿哥到贵妃的丧仪,皇后都是一招鲜:我病了,我起不来。皇上你不高兴就不高兴吧,总不见得死了个贵妃,还得罚个皇后陪着。
于是此事又成了宋嘉书背起了锅。
最近背锅次数太多,以至于她都有点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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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历来请安的时候,又顶上了带点毛刺的脑壳。
“丧仪之事繁琐劳累不说,最要紧的是为难——皇阿玛如今伤心,为了皇贵妃娘娘的丧仪骂了好几位大臣了。后宫内命妇一日三回的举哀及一应丧仪器物,皇阿玛自然也是要求极高,额娘不能不尽心。”
“可皇额娘心里却一直存着一口气,若额娘事事为贵妃办的太尽心,只怕又会惹恼了皇额娘。”
宋嘉书笑眯眯:“弘历,可见你真是长大了,事事都看得清。可额娘还在,你就不必凡事都担起来。”
这孩子,倒是个操心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