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文镜本不太放心李卫的本事,自己也在私下搜寻年羹尧的罪证,这会子一块递到京城。

其中就包括年羹尧曾经越权管河南粮道的事情,田文镜此时正是河南巡抚,搜这样的黑历史不要太简单。

于是慷慨激昂的上书:“皇上许年羹尧管辖西北四省,已然是不世出的恩典了,他却倚功越权,将手伸到了河南粮道上,直接下令命河南粮道将粮食运给他的军队,其心可诛!”

甚至更揭露出年羹尧在军中随意生杀,普通兵士稍有不慎便招致杀身之祸,然后被报成战损人员的恶事。

皇上将折子给怡亲王看。他这位十三弟,是跟着皇阿玛出征过,带过兵的。

怡亲王一瞧都不免皱眉:只因将士没有探查到年羹尧想要的军情,就全部被杀?

带兵不是这个带法。

十四当年做抚远大将军的时候,身为皇子,深得自己亲爹信重宠爱,都不敢这样做。

皇上捏了捏眉心,当即拟旨,免了年羹尧四省管制权,只让他“反思己过”。

这似乎是一个开端,从皇上这一道圣旨下去后,明明是进入了夏日,朝中弹劾年羹尧的折子却像雪花一样多。

哪怕宋嘉书身在后宫,都不曾故意去打听朝上的事情,也听说了很多年大将军的不法事,以及皇上越来越多的惩处。

像是一阵逐渐席卷的风暴,越演越烈。

好似朝上每日除了裁断年羹尧的不法事外,就没别的大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