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摇头:“不是这样小打小闹,皇阿玛是对年羹尧真的起了疑心,不会再将皇子送到年羹尧手里去。”

“四哥你的意思是?”弘昼有些惊讶:“皇阿玛居然防着年羹尧会反?!”

弘历颔首:“年后,皇阿玛将岳钟琪将军调任,掌京畿外与河南河北新地大军,估计就是在防着年羹尧了。既如此,皇阿玛便不会让咱们再去西北,也不会让十三叔等人去的。”

皇上不会把自己在意的人,送到年羹尧手里去,万一年羹尧真的要反,这不是现成的人质吗?

果然,皇上选中去西北为李卫压阵的人是廉亲王,这种折在西北他也不心疼的人。

然后,廉亲王就病倒了,病的有多严重呢,反正不能起身上马,更别提去什么西北了。

皇上闻此,不由于朝上大怒,只道廉亲王为人心术险恶,毫无忠君之心。

但无论皇上怎么斥责,廉亲王都只是请罪,反正病是好不了的,坚决起不来床。

他才不肯去西北呢,去了无非几个结果:要不皇上打心底厌恶了年羹尧,把他跟年羹尧一锅端了;要不自己就去接这个烫手山芋,最后因办事不力被皇上责罚一顿;更甚至,皇上的人可能伪装成年羹尧的人,把自己直接干掉——还给了皇上一个铲除年羹尧的借口,残杀亲王年羹尧自然就得伏法。

无论怎么想,廉亲王都看不到去西北的好处,坏处倒是足足的。

于是随便皇上怎么骂,廉亲王就是不去,甚至上书恳切道:自己病的太厉害活不久了,死也要死在京城里,请皇上成全。要皇上再生气,就直接赐死吧。

廉亲王这种狠话都说出来了,皇上虽然很想把他从‘病榻’上拎起来直接扔上马车,却也不能够了。既然说了这话,以皇上的了解,廉亲王真能当着众人撞死在马车上,再留下点皇上逼迫之类的遗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