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初二,就会去贵妃宫中。
可这一年,皇上没有去贵妃宫中,仍旧是自己呆在养心殿中。
不但如此,在初五当日,各部都还没上班的时候,皇上就明发旨意,命年羹尧离京返回西北。
在此之前,皇上并没有见一回贵妃。
年氏心底止不住的心凉和失望。不单是为了皇上斥责兄长,对兄长的态度与自己所说的承诺截然不同。更让她难过的是,皇上居然不肯召见她,难道皇上不肯信任她,以为她会哭着闹着为母家求情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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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羹尧这个年也过得很不是滋味,只觉得宾客寥落,甚至不如自己在西北的排场。
接了旨意后,更是觉得十分丢脸。
不由想起去年的正月初五,那时候自己还在西北,却也收到皇上千里迢迢御赐的貂皮褂,还有一封读来令人感喟的折子。
年羹尧至今还会常拿出那封特谕来看看,以皇上的御笔承诺来安慰自己。
那是皇上朱笔亲写着:“从来君臣之遇合私意相得者有之,但未必得如我二人之人耳。总之,我二人做个千古君臣知遇榜样,令天下后世钦慕流诞就是矣。”1
年羹尧每每读来便能安慰自己:皇上如今只是有些生气罢了,皇上的脾气本就是喜怒无常的。都是入京来旁人嫉妒多言,才惹得皇上恼火,待自己回西北去便都好了。
于是过了初六,年羹尧启程回西北去。
年大将军离京的时候,比起入京的排场,已然不可同日而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