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书也转头往外望啊:且花木跟人一样,都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有人倒愿意灿烂一时,不愿一生平淡,偏生没灿烂的机会。而有的人,便想安稳低调,却也被局势推着站到了最前面,与众人不自主的就对立起来。
宋嘉书觉得,要让贵妃来选,她必会选择长长久久细水长流陪在皇上身边。
如若贵妃能听到此时宋嘉书的心声,只怕就要引为知己。
此时她正蹙眉对寿嬷嬷道:“嬷嬷不必劝我了,我主意已定。”
只见寿嬷嬷急的脸憋得通红,连着白发都被自己的脸映的发红了,可见焦急:“我的娘娘唉,你怎么这么实心眼!连这件事都不争呢!”
“难得今年十一月大将军在京,等明年大将军回了青海,又不知得几年才能回来呢,再没这样好的机会了!”
寿嬷嬷早把屋内旁的宫人都撵了,只有她自己跟贵妃说机密话。
“且这事又不是娘娘去求母家的,是大将军主动提出来的,必是十拿九稳——这朝上还有谁比大将军更明白皇上的心?”
寿嬷嬷所说,乃是年羹尧要上书皇上,为七阿哥请命代祭之事。
如今已是十月份,待进了十一月,皇上又要选一位皇子去代祭景陵了。
礼部已然递上折子,请皇上择皇子。
年羹尧自然想着要推自己的外甥出头。
提前让夫人入宫传信儿给贵妃,是想跟妹妹通个气:他在外头为七阿哥使劲儿,妹妹作为得宠的贵妃,在内里也要下功夫,最近多教七阿哥些礼仪之事,让七阿哥在皇上跟前好好表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