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有这一条,她就什么都能忍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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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宋嘉书来说,宫里的日子跟雍亲王府没有多大的区别。

甚至连请安的对象都没变,仍是每早给皇后娘娘请安后便散了——她们倒是日常表示想去给太后请安,但她老人家不见,只说是要安心养病,每十天能见一次都是给脸了。

众人也乐得如此,谁也没有受虐癖,非要去面对太后的冷脸和冷言冷语。

要说有什么变化,便是宫里的花比雍亲王府多,春日渐渐到了,宋嘉书出门都比往日小心,有时候还得带上个兜帽。

这日,她正在宫里算她景仁宫自己的账目,苏培盛进门打千请安。

宋嘉书抬头:“皇上召我吗?”

说来自打上回养心殿吹灯谈心后,这两个月,皇上隔上十天半个月就要召她去一回。也不是每次都有话说,有时候甚至只是让她坐着,陪着吃个饭,随意说点弘历的家常话。

宋嘉书正式迈入了‘陪吃,陪喝,陪聊’的服务人员行列。

因此,苏培盛来往景仁宫的次数也多了许多,此刻熟门熟路请了安,起身笑道:“回熹妃娘娘,今儿皇上说了要过来用晚点。”

宋嘉书都有点诧异了:“今儿皇上倒有空。”

雍正爷作为一个如假包换的劳模,使得六宫妃嫔,包括得宠如年贵妃,自打入了宫都没有过跟皇上共进晚膳的经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