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书挽了挽袖口,展览给耿氏看:“瞧瞧你的力气,隔着冬日的衣裳,都给我掐出个印儿来。”
见耿氏有些赧然,宋嘉书才认真道:“我明白,你这是担心我跟弘历。我也知道,所有人里,只有我要格外小心,不能让皇上误会了去。”
耿氏这才有功夫接过青草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:“我就知道,姐姐永远是明白的。”
然后又疑惑道:“只是还有一事我想不通:皇后娘娘这回不知怎的,倒是格外给懋嫔说了许多好话,极力主张不惩懋嫔。”
宋嘉书也捧着一杯热茶,轻声道:“皇后娘娘不光自己为懋嫔说话了——你想想,太后这些日子为了十四爷的事儿,正是病中烦恼的时候,过年那会儿还肯跟外命妇们说说话,如今却连外命妇也不见了,妃嫔去请安也是懒得见的。”
“那太后娘娘又如何这样清楚的知道懋嫔的鸟惊了七阿哥,皇上又是如何斥责懋嫔的呢?”
耿氏一惊:“这些日子唯有皇后娘娘每日早晨去给太后请安。”
见宋嘉书点头,耿氏不由追问道:“可皇后娘娘给太后报信,致使年贵妃遭斥,做的这样明显。咱们能知道,皇上更能知道,只怕不能高兴,皇后娘娘为何要这般……”
宋嘉书微笑:“对皇后娘娘来说,皇上不高兴又能如何?”
耿氏一噎。
是啊,皇后娘娘本来就与皇上夫妻情分上不深,两人都住到宫里两头去了,高不高兴的,皇后在皇上的恩宠上都是一样的,都是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