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在年贵妃入宫后,皇上降了两道颇为逾越的恩旨与贵妃:一是今岁新年,内外命妇进宫朝贺除了拜见皇后,还要给年贵妃行礼;二是年贵妃虽是小产,落地就是没有气息的孩子,但皇上却仍将这个阿哥计入宗谱,且取名为福沛。1

此二事皆是闻所未闻,足以让宫廷内外哗然,也足见皇上对年贵妃的垂怜。

兼之十四爷回京后,皇上免了他抚远大将军的官职,将其权柄也暂付与年羹尧,一时年家简直是风头无两。

皇后得知此旨意甚为不满:内外命妇也给贵妃行礼,那她这个皇后又格外尊贵在哪里呢,难道只是一个无用的称呼吗?

太后自然更生气,在她看来,皇上如此抬举年氏,就是故意气她,跟她做对。

于是太后过年也不肯出席,只是一味‘病着起不来’。

但说她病着,太后又表示可以会见内外命妇,然后跟内外命妇俱哭一哭她可怜的正在寿皇殿守灵,过年都不得入宫的小儿子。

太后越行此举,与皇上便隔阂龃龉越大。

后宫中,因着太后皇后这两位顶头大佬都不痛快,众人也就在这样有点诡异压抑的氛围中,迎来了雍正元年的新岁。

新帝的第一年。

宋嘉书看着外面灿灼的烟火,心里想着,雍正爷的一朝,终于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