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嬷嬷只得含泪道:“那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。您这症状,实在是像……”
年氏又摇头:“就为了这胸闷气短又爱吐的毛病,已经请了三回大夫了,爷也陪着看了一回诊脉,结果全不是喜,还不知落了多少人的笑话呢。”李氏在今早请安还说‘年侧福晋最是娇贵呢,每回连着不舒服都像有喜了。白让人欢喜’,听得年氏越发不痛快。
年氏很是要强,寿嬷嬷一贯知道。
可见年氏这个难受法子,还是要劝:“主子不光是这些症候,连着月事也停了两个月了,说不得前三回只是日子浅才没把出来……”说到这儿她自己也住嘴了。毕竟上一回请大夫就是短短三天前。
那时候摸不出喜脉,这会子估计也够呛。
年氏素系体弱,脉象也浅细难断,大夫们谁敢说准话——若是有了身孕断成无孕,那日后可以推说是当时月份浅摸不出来,要是先诊了有孕后来发现是乌龙,那饭碗和名声可就砸了。
寿嬷嬷只得服侍年氏躺下:“那主子快好生歇歇吧。横竖咱们院里的吃食都是按着您有孕时候用的,若真是遇喜,也不怕什么。”
年氏闭了闭眼,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便道:“这个时辰,弘历应该入宫了吧。”
便命包林去前院请四爷。
包林回来,有些战战兢兢回禀道:“前院的小太监说,爷去了凝心院。”
年氏沉默了片刻,才道: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