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书见弘历担忧,就笑道:“还有年侧福晋呢,能有什么事?那位‘李太太’还跟额娘夸你呢。”

说完就看到弘历浮现出一种跟福晋一样,一提李四儿就‘牙疼’的表情。

宋嘉书笑眯眯,忍不住揪了揪儿子的腮:“你这孩子,就是太明白了。”弘历的腮现在也褪了小时候的婴儿肥,揪起来没有那么软了。

弘历这两年难得被额娘揪一下,还有点脸红。

以至于愣了一下才想起刚才自己要说什么。他想起在隆科多府上,只见隆科多介绍了一个儿子,就是李四儿所出的玉柱,至于福晋出的岳兴阿根本就没见着,似乎根本不存在似的。

但弘历曾在岳兴阿上来拜见四爷的时候,见过一回这个可怜的嫡子,觉得这位表舅其实是个有才的人,可惜被亲爹嫌弃。

宋嘉书认真听着弘历的话,见他为岳兴阿不平,便安慰道:“弘历,世人眼里心里总有是非对错,便是一时为了权势不敢说不敢做,来日若有机会,自会有公道的一日。”

她没说的是,可惜迟来的公道,是救不了现在的苦难的。岳兴阿这个隆科多亲生骨肉都这样,那占着正室的隆科多夫人,不知如今在受怎样的折磨呢。

母子俩闲话片刻,弘历知道额娘没受李四儿的欺负,也就放心的走了。

雍亲王府内,宋嘉书是觉得自己活得挺好,没受欺负。

而在朝廷上,觉得自己受委屈的人很多,头一个就是十四爷,他觉得自己冤枉透了,被欺负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