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科多拨拉着腰间佩刀上的红穗子:“要是抚远大将军拿下西藏的战事,可真是不世之功件。诸皇子内无人战功可比拟。”

在隆科多看来,他们可不是什么前朝汉人那些破讲究。

前明明仁宗据说是个瘸腿的大胖子,却都能稳坐太子之位,就为着那个嫡长的身份。

他们大清可不论这些,马背上出来的民族,自然是战功头一等。

最要紧的就是贤能。

当今皇上八岁登基,非嫡非长,甚至上面还有个活着的哥哥福全,顺治爷还是立了当今,自然是看好其本事能耐。

这近六十年看下来,别管顺治爷看女人的眼光怎么样,选继承人的眼光那是很不赖的。

所以隆科多见十四要立大战功,不免有些急起来。

要是十四爷立此大功,四爷年长又如何?

“年羹尧也在西北。”四爷只回了句。

隆科多摸了摸下巴,有点不屑似的:“罢了,年羹尧倒还中用。”

四爷微微蹙眉。

隆科多的语气,点评年羹尧似点评个奴才,他似乎把自己摆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。可以说隆科多看年羹尧,是眼睛朝下看的,仿佛他跟四爷是平起平坐,年羹尧是他俩的奴才。

四爷业已修炼多年,除了微蹙的眉毛,并没有露出任何心绪。

隆科多本就不是细心人,根本没察觉四爷的不快,而且在他看来,这位大侄子总是略微皱眉,不是冷脸就是苦大仇深,反正不是个喜庆人。

何况两人说的也不是什么喜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