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爷难免想起曾经的掌上明珠怀恪郡主,所以打发弘时去给李氏请安安慰,只留下弘历弘昼继续考功课。
弘历就见三哥蔫不唧地告退。
用弘昼的话说:三哥在阿玛跟前怎么就蔫吧的跟要死过去似的。
这话虽然难听,但一点儿不夸张。弘时在四爷跟前如同一只避猫鼠,一见就生理性面色惨白,心跳加速,恨不得快点跑掉。
这是四爷上回真的发狠踹了弘时后,弘时的后遗症。
四爷看弘时这样畏惧,虽是有些心疼但更多是无以复加的失望。
当年他们兄弟几个,皇阿玛对谁没有打过骂过?皇玛法骂自己狠,骂老八更是骂的狠绝,急了眼要操刀砍死十四的时候都有。也没见谁一蹶不振,就此见了皇阿玛跟见了鬼似的,大家仍旧重头再来继续经营。
四爷想,要是自己的兄弟们跟弘时似的多好啊!比如老八,被皇阿玛一骂,要是直接郁闷而死,岂不是很干净利落?
偏生这性子摊在自己长子头上,四爷每回见了,小心脏也跟着难受一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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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爷难受,弘时也不好受。
西大院内,他正在听额娘的劝说:“皇上给你指婚的媳妇儿出身是够高了,只是满洲姑奶奶的性子都不软和。你这表妹才最是温厚可人的性子。”
李氏见弘时一脸不愿意,她心里也苦呀:亲姑姑求到她这里来,言辞恳切只求妾室之位。还用了一点小小的激将法,侄女到底是做侧福晋的人,难道自家儿子的妾室也不能拿主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