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向旁边的年侧福晋解释,而是看向武氏,双眸望着她清晰问道:“武格格,你讨好李侧福晋的时候踩着我说话,如今讨好年侧福晋还要踩着我,还要再饶上一个耿妹妹。我倒有个疑惑,是我脸上写着垫脚石三个字吗?”
武氏瞠目结舌:钮祜禄氏的安静沉默,是人尽皆知的。怎么忽然开口这么犀利,简直就像兔子开始吃肉一样让人震惊。
“我……钮祜禄姐姐,你多心了……”
宋嘉书继续认真道:“第一回 我当成是我自己多心,没有说话。但一次,两次,再而三次,可见不是我自己多心,而是你多嘴。”
武氏脸上红红白白,像是被人打了一般窘迫,下意识道:“哪里有再而三……”
耿氏也反应过来了,怒道:“合着两回还不够?你还想再而三啊!你也不能逮着钮祜禄姐姐好性儿,就使劲欺负吧!”她手一扬,金镯子在桌上一磕:“就算钮祜禄姐姐好脾气,我可不是个好的!你倒是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,我们是不肯跟你说养育阿哥之事吗?我们根本是不肯见你,你这样的谁乐意跟你说话啊!”
武氏呜呜咽咽哭了起来。
宋嘉书淡淡道:“在座都是女人,并没有怕眼泪淹了的,武格格说话就是,可哭什么呢?”
武氏噎住了。
越是脾气好的人,动怒越是惊人的。
宋嘉书此时就是如此。连福晋在上首都没有出声,一时被钮祜禄氏这种凌然不可侵犯之态惊了一下,再想起当日武氏讨好李氏的事儿,福晋心里也腻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