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书心道:既然要借酒浇愁,就好好浇吧。
所以她也不劝,直接用她的好酒量跟四爷对饮。
她也是计算好了,今日就算四爷醉大了,甚至醉的难受,福晋也不会深责她。
一来没出正月,就还是全国大放假,各府日日摆酒要摆到二月二龙抬头,哪日没有个喝醉的?二来福晋正也不喜四爷为了年氏破例,压过从前嫡子的旧例,这回六阿哥取名事不成,四爷要为此大醉,以福晋的做派,一定会面上责备她不知劝阻四爷,然后就没然后了。
谁让这回四爷办的事儿,福晋也不喜欢啊。
大清的男人,尤其是皇室男人,要有贤妻持家,有美妾延续香火,还要宠着自己爱的人,这很正常,这个男权主宰的社会赋予了他们这个权利。
那也就不能怪女人背后的自私和算盘。这个时代没有赋予她们嫉妒的权利,可她们终究是人。
不是机器。
不是背一句《女则》《女训》里以夫为天,就真的像个机器人一样以男人为天的。
——
当宋嘉书认真开始喝酒,四爷很快败退。心中有烦忧的人,本来就易醉,再加上空腹喝的烈酒,哪里能不醉。
这一喝多,刚才跟十三爷说了一半悬着的话就开始往外蹦了。
起初四爷还是存着一半清醒的——他不会在府里格格跟前说皇上的话,也不会说起皇子相争。
于是他先骂曹家。
没错,四爷先骂的是跟他积怨比较深的曹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