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嬷嬷忙安慰:“主子别愁,李氏那是自作孽呢。”
年氏护着还没有明显隆起的肚子:“怎么能不愁?今日她是没说在我脸上,但那是因为她不想吗?不过是我恰巧不在罢了。等这孩子到了四个月,我自然也不能躲着,还是要每日去给福晋请安的,她再这样蝎蝎螫螫的发疯……”
寿嬷嬷的眉毛也拧了起来,自家人知道自家事。
年侧福是个心思很细腻深重的人,她要是像今日两个格格这般被人羞辱了,哪怕事后能找补,但一顿怄气难受是难免的。
就像被狗咬了,你事后再怎么打狗,自己也先疼了一阵子不是?
寿嬷嬷见屋里没旁人,就轻声抱怨道:“正是,李侧福晋如今自己是没什么尊贵处了,郡主死了儿子不讨喜,所以闲着只盼着别人也倒霉呢。”
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如今年氏就是这个穿鞋的,万一被李氏碰着,她们绝对赔本。
年氏淡色的唇抿了起来:“既如此就早做打算吧。”
在年氏心里四爷最重要,弄倒李氏跟四爷的欢心比起来,自然是后者重要一万倍。
所以年氏不会构陷李氏,不会仗着宠爱害她,害这雍亲王府的任何人。
她承担不起被四爷发现后失望,然后再不理会她的下场。
可如今李氏自己犯浑,把刀递到她手里,那不赶紧捅一刀也不合适了是不?
年氏把手里的药喝干净:为了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清净,自己也不想再见到李氏对她的那张嘴脸了。
她叫来绯英:“半个时辰后,像上回一样,去请两位格格来跟我说说话。”
寿嬷嬷和绯英都是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