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氏搁下手里的小银剪刀。
她怀着身孕的时候,四爷就去钮祜禄氏处喝了几回酒。只是并没有让人备水,可见只是纯喝酒。
今日……
寿嬷嬷刚要挪出去的时候,就听见年氏一声叹息:“爷待我,已经很好了。”
近乎两年的专房之宠,她也能感觉到四爷心里她是最重的。
她该知足。年氏这样劝自己,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。
寿嬷嬷挪回来:“主子,您喝着药调理呢,切忌心绪不佳。”
小格格没了,主子最要紧的,是再有个孩子才好。只是主子把爷看的太重,一举一动都放在心坎上捧着,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要反复琢磨回味,自然是心思缠绵深重,不能开怀。
寿嬷嬷要劝,可也知道,四爷之所以把自家主子看的最重,也是为了主子这一腔深情,爷也看得明白。
寿嬷嬷纠结坏了:主子这样情深,凡事看不破,不利于保养自身;但要不情深,四爷也不会这样看重,真是两难。
寿嬷嬷也知劝不了,也不能劝,于是继续用自己的老办法:说点别的让主子散散心思。
“西大院那边最近定然是缺了银钱,那位叫丫鬟出去走了三四回当铺了。”
李侧福晋第一回 叫丫鬟遮遮掩掩出去当东西,寿嬷嬷就报过年氏了,当时年氏觉得,李氏恩宠不如以往,又习惯了大手大脚的花钱笼络下人,吃穿也都用最好的,一时手头紧也难免。
可这几天内竟然当了三四回东西,说明李氏需要一笔颇多的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