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玛法的衣着,坐姿,说的每句话,他们都记得,能讨论好几遍。最后自然也要延伸到皇上的功绩圣德,难为两个孩子,连平三藩擒鳌拜这种事都知道,说的头头是道。

与其说是一个孩子对祖父的孺慕,不如说长在皇家,别说是这样六七岁懂事的孩子了,就算是幼童,天性也知道,要关注要在意要讨好龙椅上坐的那个男人,那是天。

宋嘉书听着儿子口中的康熙爷,跟自己印象里的进行比对。

耿氏看着她道:“姐姐还受得了呐?我都被他们吵得耳朵疼。”然后去制止弘昼:“小心你那嗓子!”

因着昨夜又守岁,今晨起得又很早,兴奋劲儿过去后,弘昼很快睡眼惺忪起来,被耿氏和嬷嬷打包回去睡觉了。

“弘历,你困吗?”

宋嘉书就见这孩子点点头,然后道:“额娘看着我睡吧。”

弘历每次一说这话,宋嘉书就觉得,这孩子又变成了个大人,熟练的甩开身边的人,要跟自己进行交流。

果然,弘历躺在床上,对额娘说了这几天前院的事儿。

阿玛是怎么问他跟弘昼的,又是怎么对弘时的:“阿玛没有再像原来一样时时叫三哥在跟前,而是叫他年节下自己好生温书。”

宋嘉书摸了摸弘历罕见的有头发的脑袋,觉得眼里和心里都有些发酸。

这样下意识的揣测别人的一举一动,琢磨对方喜不喜欢自己,跟她当年寄养在亲戚家有什么区别呢?可弘历揣测的这个人,不是什么亲戚,是自己的亲爹。

偏偏历史也证明了,这样揣测是对的,是能保住自己命的。

说句被说烂了的话:上帝给的礼物早就被标好了价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