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教导我们兄友弟恭。三哥待我们不友爱,是他的错,你这样恶狠狠的告三哥的状,就是不恭敬,平白的就变成了你也有错。”何苦来着,他错了本该让他自己担着,现在你还主动冲过去给他分担。
弘昼心里不忿继续嚷嚷:“是三哥先不友的!”是他先动手的,我自然要还手。
弘历被他的尖叫喊得耳朵都疼,不知道该先捂耳朵还是先捂弘昼的嘴。只得再次加重了语气,压低了声音抱着弘昼小声道:“你看,你要不打滚放赖惹恼了阿玛,这会子本该只有三哥倒霉,可你这一闹,三哥会不会被罚咱们不知道,你可先被罚了——若是阿玛觉得三哥不理会咱们,正是因为你这样耍赖不服管教,三哥情有可原,反而不肯罚他怎么办?”
弘昼愣住了,想了想这个画面,气的几乎要蹦起来。
“我不!”
弘历把他拉到书桌前:“所以,好好抄书,抄完了去跟阿玛请罪。”继续小声鼓励他:“你想想啊,你请罪态度越好,阿玛就越生三哥的气。”
弘昼发愤图强的抄起书来。
四爷转回前院,并没有召弘时过来问询。反而第一时间叫来了张有德,细细询问前院的安保问题。
尤其是他的内书房,里面放着与隆科多年羹尧等人的书信来往,是绝不能有人见到的。
倒不是四爷不谨慎,没有及时销毁信件,而是事关皇位,谁都不能保证百分百胜利,也不能保证盟友不反水。若有人敢反水咬他,这也是个证据,反正大家一起凉。
再有,他跟外放的谋士戴铎等人的信函,及这些年来他收集的旁的兄弟们的机密信息也要紧的很。
张有德跪了,稳稳重重表示,书房绝无问题,否则提头来见。
四爷再次强调了内书房的安全问题,然后道:“从此后,外头所有拜帖来往,三阿哥俱不能知,再有,他身边的人,若离了他身边而在书房等机要处转悠,立时拿下。”甚至还加了一句:“告诉王府事务内吏,长史并前院诸清客,谁都不许再与三阿哥多话!”
张有德战战兢兢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