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九爷的长子,弘晸说起此事来还是笑眯眯的:“阿玛被四伯拒绝了,自然也不敢别扭。只跟我说,所有的伯父叔父里头,四伯是最讲规矩的。阿玛就常吓唬我们,要是再顽皮,就将我们送去给四伯做儿子管教。”
他说的风趣,语气也很推崇,一点没有说四爷不好的意思,说的也都是事实。
然而落在弘时耳朵里,自然又听出些别的意思。
自己的阿玛严苛不讲人情味,对兄弟是们也这个冷冰冰不讲人情的样。怪不得起初堂兄弟们都没有人理会自己,原来都是自己替阿玛背了锅。
四爷要知道弘时的想法,肯定当场吐血三升。
其实弘时只是个普通的青春期的少年。
从原本的被父母疼爱,到现在父亲一下子严厉的非打即骂,母亲又失宠被迫‘病着’,都让他少年的心底滋生了许多的不满。
这会子和气的堂兄堂弟,给他很多精神上的慰藉。
就像是很多青春期叛逆的孩子,跟父母没话说,跟朋友就是死党和铁杆。
十几天下来,他跟几个阿哥都混熟了。
天子守孝,以日代月,二十七日后,康熙爷开始恢复正常的工作,皇子阿哥们也就不必日日守在这里,只需要不剃头、着素服到出了百日即可。
临出宫前,弘晸热情邀请弘时:“过些日子我过生辰,还请堂兄赏个脸。”
更说席上有难得的好东西,只请堂哥来增色热闹热闹。
弘旭在旁边打趣道:“谁不知道九伯父是出了名的财神爷,而且府里惯有新鲜的南洋东西。有一回九伯父给我们兄弟们分了一种比头还大的甜果子,真是味道新鲜不同往常,不亲口尝一尝可是形容不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