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们跟太后基本就是逢年过节才请安的关系。
这位皇太后来自蒙古,母语就跟大伙儿都不同。虽入关多年,但汉语满语都是平平,也就能寒暄个家常。等皇子们都开府后,就连家常也很少有机会寒暄了。尤其是这些年仁宪皇太后越发年老,精神不济,有时候去给她请安,还得等她老人家反应一会儿,眼前这是康熙的哪个儿子?她老人家的哪个孙子来着?
于是诸皇子,尤其是皇孙们的伤感就有限得很。
对四爷来说,这位皇室大长辈的过世,对他影响最大的就是,他关不住弘时了。弘时必须跟所有皇孙们在一处,日日守规矩给皇太后尽孝。
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完的事儿,四爷想想就发愁。
这三四个月,他教导极严厉,搞得弘时有点唯唯诺诺,在他跟前一句话不敢多说,问三遍吭不出一声,生怕出错。
四爷虽然烦躁,但也觉得哑巴也比说错话强。
李氏到底是侧福晋,从十月份的颁金节,到过年的一系列入宫活动,侧福晋都是要到位的,不去得报孕或者报大病。
于是前些日子,四爷觉得弘时虽还不让他满意,但到底去了些焦躁妄言之气,四爷就走了一趟西大院,告诫她要谨言慎行安分守己,然后李氏就‘病愈’了。
四爷还来不及继续磨练弘时,太后薨了。
他只来得及将弘时耳提面命一番,然后父子俩就分开行动,一个在皇子处守孝,一个在皇孙处。
福晋则带着两位侧福晋坚守在内命妇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