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聊以安慰。
中元节阴气重,小孩子眼睛又干净。
四爷特许了弘历弘昼回后院跟着额娘住,烧纸烧法船也都没让他们跟着。
前些日子,他往宫里推辞了弘时入宫之事,回来还想着再借此事点一点弘时,没想到弘时深受打击,根本听不下去他的话,四爷与之谈了两回都不见效果,弘时至今看起来都仍旧失魂落魄的沮丧。
四爷越发恼了:当年皇阿玛明谕斥他喜怒不定不堪大用,他都撑过来了。如今弘时这点子挫折和砥砺都受不了,怎么能成事。
四爷是奔着那个位置去的,他对儿子要求的标准,也不仅仅是王府的孩子。但弘时却连王府的世子都不配做,何谈以后呢?
于是四爷开始把鸡蛋放到不同的篮子里。
从前他对两个小儿子顶多是挺疼爱的,可如今,就多了两分审视和看重:总共三个仅剩的儿子里,怎么也得给我出一个聪明懂事的!
三岁看到老,六岁也够大了。
四爷对弘历弘时观察考较起来,这一对比心更塞了:两个小儿子都比弘时还强!
尤其是弘历,才六七岁的年纪,就比弘时还沉得住气。俱四爷私下提了他们身边的人来问,上回的事儿,弘历都没有回去跟额娘告状,小小的孩子,有什么委屈居然自己就咽了,还安慰了好几回弘昼。
人,尤其是上位者,是很少会反省自己的问题。
除非是四爷这样,当年被更上位者骂了挨削了,才被迫改正自己的毛病,或者说也只是面上改正了自己的秉性。
当面对下面的人,他们是不考虑自己的问题的。
就比如四爷看待弘时弘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