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氏的心情已经舒缓的可以不吃兔子了。
“李侧福晋还以为这是件好事呢。”耿氏从前说起西大院,虽也是看热闹的口吻,却没有这会子这种衔恨痛快的语气。可见对母亲来说,你欺负她的孩子,比欺负她本人,更让她生恨。
李氏确实不知道哪儿的事儿。
三阿哥十岁后,也不能在后院过夜了,顶多回西大院请个安,对他来说,教训教训两个弟弟根本不值得跟额娘提起。母子两个如今的大事都是盘算京中来年要大选的姑娘,琢磨找个靠谱强劲的媳妇呢。
所以李氏对四爷忽然把三阿哥拴在裤腰带上,走哪儿带到哪儿的表现,只以为是器重,这些日子众人给福晋请安的时候,可听了她不少的炫耀。
宋嘉书跟耿氏就低头猛喝茶。
告状这件事吧,最好就是悄悄地进村,打枪的不要。事成拂袖去,深藏功与名。
——
宋嘉书后知后觉的想着,上两个月,四爷带着年侧福晋去圆明园,估计不仅是为了散心,为了年氏,也是对三阿哥的一重考验——福晋作为女人管后院,而三阿哥在四爷不在的情况下,就是前院最大的主子。
京中凡有送到雍亲王府的帖子和朝中的邸报,三阿哥就会先酌情看了,再挑出要紧的命人驰行送给四爷做决定。
毕竟三阿哥都是要娶福晋的人了,身份和年龄又都是如今府里三子的最高者,四爷必然是想要历练他予以重任的。
结果三阿哥干的什么事儿,趁他不在,不说学着立起来,反而趁机跟弟弟耍了一通威风。
所以现在四爷就回来了:我不放手了,我要把你攥在手心里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。
四爷这种人,像个探照灯似的,三阿哥除非特别灵,不然只会被四爷发现更多的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