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忽然过来,缴了弟弟们的玩具,打了弟弟们的人,三阿哥确实是过分了。

耿氏见宋嘉书问完了,小白菜退出去,才忍不住又道:“姐姐也明白了?”

她挥挥手,青草跟白宁同时退到门口去守着。

屋里只剩下两个额娘。

耿氏一点也不哭了,语气又冷又尖:“自从三阿哥搬到从前大阿哥住过的地方,只怕就以世子自封了。再加上怀恪郡主去后,四爷对三阿哥失了同胞亲姐难免更怜爱些。”

“咱们也知道是比不过的。他平素当着四爷的面好做个好哥哥,私下里不理会弘昼弘历也罢了,横竖咱们是攀不上他这个侧福晋之子的高枝儿的。可只求他别作践咱们的孩子。这还是爷在呢,若有将来他封世子的一天,咱们的孩子只好去要饭了。”

“那你要做什么?”宋嘉书看着她。

耿氏觉得面前女人的语气,似乎总是这么沉静。

“去告诉福晋!”耿氏怒道:“福晋是嫡母,自然可以约束儿子,三阿哥抢了弟弟们的东西,还打了弟弟院子里的人,差点把弘昼吓病了,福晋难道能不管吗!何况福晋又向来不喜欢李侧福晋……”

宋嘉书摇摇头,她握着耿氏的手,以耿氏手指的冰凉来继续沉定自己的心。

她也是心疼的,想想小小的弘历和弘昼,只能缩在一边,惊恐地看着奴才被抽的浑身是血,她心疼的现在还觉得心在发颤打哆嗦。

宋嘉书拉着耿氏一起向外走,路过多宝阁,宋嘉书指着上头摆的最高的一套精美的红珊瑚雕的童子送春:“咱们只有一个儿子,你看他是这样放在最上头的宝贝,世上其余人都是比不过的。”

两个人走出门,夏日的阳光有些刺眼,两个人都忍不住眯了眯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