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寿嬷嬷在这点上倒像是福晋的奴婢,看到李侧福晋倒霉就心花怒放,这会子又把话题绕回来了。
“是啊,爷去大报国寺也能清净几天,省的李侧福晋如今自己不敢折腾,也不敢牵连儿子,动不动就写信出去,让怀恪郡主给四爷说情。”寿嬷嬷生怕这样久了,四爷的心思被一对儿女软化,李侧福晋又抖起来。
寿嬷嬷还嘟囔着:“原来听说这位郡主也活蹦乱跳的,可近来一送信儿来,就是郡主府里说郡主又不舒服,又心口疼了——还不是哄爷心软的?”
很快,寿嬷嬷就闭上嘴,再也不敢说话了。
——
只因两日后,郡主府送来了急报。
怀恪郡主殁了。1
宋嘉书还记得,郡主的乳娘头发蓬乱哭进正院的时候,福晋脸上的表情。
但凡主子还在,奴才哪里敢号丧似的这样哭。只能说,这真的是在号丧。
果然,这嬷嬷头磕的砰砰响,跟福晋告罪,自己没照顾好郡主,郡主已经于一个时辰前殁了。
“去前院,叫人立刻去大报佛寺请爷!”
那嬷嬷抽抽噎噎道:“额附已经亲自去请王爷了。”
福晋摇头,加重语气:“府里再派人去,让孙大夫也骑马跟着去,免得爷身子受不住。”
四爷唯一一个女儿,长到二十三岁,四爷等着抱外孙的时候,她骤然去了,四爷怎么受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