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氏摇头:“嬷嬷,我怎么会在乎府里这点小事。”
她自然看得出,两个格格说了并不算,不过是福晋抬起来打压下李氏,然后撇清下自己的工具罢了。
她在乎的是外头的大事。
皇上那道圣谕她看了许多遍。皇上他,真的是老了,病弱了。
老人性子如孩童,一天一个主意,比如这春日宴。
若真是这一二年间就山陵崩,四爷……
四爷身边只有个失了宠的十三爷,可八爷那边,好几个爷抱成团,哪怕八爷被皇上责骂了也都不曾疏远离弃。
甚至当年,因‘毙鹰事件’,八爷被皇上盛怒斥责时,十四爷拼命跳出来护着,气的皇上都要提剑砍了他,十四爷也不退,一副誓死跟八哥共存亡的样子,据说九爷更是揣着毒药,一副八哥死我也陪着的义气。
真不知道八爷是怎么维的人缘,大臣们这罢了,居然能让异母的兄弟们死心塌地的。
年氏想想就心疼的要命:九爷也罢了,可十四爷是爷的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啊,就这样护着八爷,置四爷于何地!
她扶着肚子,压下心里的思绪,对寿嬷嬷道:“我想吃额娘身边的老嬷嬷腌制的海棠果子,你去福晋跟前说一声,亲自往家里去一趟吧。”
她起身写了张密密麻麻的字条,从妆奁里头拿了一只金镯子出来。
这种金丝密缠出来的镯子,要的就是一个轻盈玲珑,里头有一段是中空的。年氏用簪子挑开扣,把纸条塞在里头。
“阿玛额娘给二哥送家书的时候,把这镯子送过去吧,听说二哥新纳了一房妾室,也算是我做妹妹的给的小玩意儿。”
寿嬷嬷知道里面的要紧处,忙应了自去操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