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爷离了凝心院不久,苏培盛就按着昨晚爷的吩咐,很快送了成套的茶具和碗碟过来。

宋嘉书一打眼就知道不止两套,可见四爷并没有恼,今早又给她加了点东西。

她放下心来,给过苏培盛打赏荷包,送走了他后,宋嘉书带着好心情将匣子都一一打开观赏了一遍。四爷的审美确实没得挑。

单独看还只是淡雅娟秀的瓷器,可跟她的东西摆在一起,就算是孩童也能分出哪个更高等。

以后这位爷登基,估计造办处的日子要难过了。毕竟这世上最难的不是尊贵富丽堆砌,而是低调的奢华底蕴。

白宁白南小心的收拾前院送来的东西。

只是喜悦里还带着点遗憾,宋嘉书也明白:四爷来凝心院的次数一年里十个手指也数的出来。好容易来一回,夜里没有侍寝多可惜啊,要是格格能再得一个阿哥……

宋嘉书对此却一点都不遗憾。

她完全没有要一个孩子的打算。

或许是天生,或许是从前三十年的际遇,她自觉亲缘淡薄,只想独善其身。况且她接了钮祜禄氏的身子,便要一心一意对钮祜禄氏的儿子。

于此身,弘历是血脉相牵,于她,弘历是捆在一起的至亲盟友。

——

不知是不是李氏折了绿波后,终于放弃了折腾。总之几日后,四爷去耿氏处时,李侧福晋那里一点幺蛾子没出,安安静静的。

白南为此还叽咕了一声:“是不是都觉得格格你好性儿?”咋单挑着凝心院闹呢。

次日,耿氏又得了十二匹绸缎。

宋嘉书不由奇怪,四爷赏自己倒是五花八门的,怎么赏耿氏就全是绸缎呢。